深雪

目前主靈能 芹靈/將律
左右固定人
會在固定幾個坑裡左右橫跳東摸摸西摸摸寫很慢

[無賴派] 再聚

坂口安吾已經喝醉了。
這是太宰在此刻最能清楚判斷的事情。

除了那之外的……帶著鼻音的腔調,微微濕潤的嘴角,緊咬著下唇的緊繃表情,眼鏡上的陣陣霧氣,潮紅的臉龐。
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的不夠真實。

仿佛透著一片毛玻璃看過去的樣子。
是那麼地不清楚而充滿疑惑。
好像那個人正在這裡似地。

一如過往的。
不發一語安靜的聆聽著,織田作之助正在這裡。

「織田作……安吾他好麻煩,一直在碎唸啊……快來救救我啊。」
大概也是有夠不清醒了,太宰趴在吧檯上,那個三人曾經時常聚在一起的地點。
不是刻意地,卻已經變成了三人心中不可取代的地點,像兒時的秘密基地。
明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,卻還是幼稚的可以。
因為那股幼稚的情緒擅自地想要保密,敝帚自珍地,就那樣細心的呵護起來。

然而最後還是像泡泡那般輕易地破碎掉了。

在那個吹著冷風的街道上,織田作之助失去了性命,而坂口安吾和太宰治失去了某些難以名狀的事物。
在隱藏在眼鏡的目光裡,在纏著繃帶的骨感手臂上,在記錄著密密麻麻公事的筆記本裡,在無心纏著髮絲玩弄的時刻裡。
時時刻刻,織田作之助這個人從未消失。
但也不會再回來了。

那段時光,永遠不能再次回到的時光。
既是前進的動力也是心上的枷鎖。

安吾仿佛能聽到織田作淡淡的回應。
「所以說織田作先生就是太寵太宰了……」
簡直想哭。
但無論如何卻不能哭出來。
要是哭出來的話那每一滴眼淚都將成為褻瀆。
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哭泣,安吾放鬆了手下支撐的力量,變成了和太宰一樣的姿勢蜷縮在臂環裡。
太宰的臉還是笑嘻嘻的。
安吾盯著他看,這個相貌姣好而在外表上毫無缺陷的人。

為甚麼呢?
安吾曾在好幾次一個人回到家中時這麼問自己。
為甚麼當初的自己什麼也沒有做,無力的自己只能任由事情發展,或許正是因為什麼都沒做到,才會在這之後如此悔恨。
但事實已定,他沒有那麼了不起的能力可以挽回過去的事物。
如同當初身為間諜的他最後還是沒勇氣拋下一切,來到摯友身邊。
就是這麼的,如此地無用。

無力感跟著眼眶的熱度一同湧了上來,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。
間諜不應該放入感情,坂口安吾這個人不能執迷在過往,而自己不該軟弱。
但他還是哭出來了。
甚至是抱著太宰,靜靜地啜泣著。
在織田作死後從沒流下一滴眼淚的他,此時正嚎啕大哭著。
安吾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哭,但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滴沒有間斷。
太宰輕拍著他的手也沒有停下過。
太宰知道的。
他全都能理解。

因為那是他們三人,曾經最珍貴的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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