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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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在固定幾個坑裡左右橫跳東摸摸西摸摸寫很慢

[紅宗] 那本咆哮山莊-2

一直到絲線斷裂四散於舞臺,齋宮宗才真正的,確實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。
明明是想要成為凱薩琳的。
想要成為能在彼此的關係裡主導一切的那個人,在希斯克里夫眼裡完美的 、耀眼的,高高在上的人。
但事情似乎從一開始就錯了。
是不是從自己妄想成為王者的那一步就大錯特錯了。
緊抓著棉被,止不住發抖的身子骨日漸瘦弱。
門外的敲門聲只是增加了煩躁,齋宮宗卻連大吼的力氣都沒有了,沉沉的睡去。
想要一覺不起。
已經沒辦法了。
已經都不存在了。
待到天祥院英智在台下的那句話,齋宮宗才意識到失敗一直都是開始於自身,卻也為時已晚。
曾以為能成為凱薩琳的自己,到頭來,還是那個希斯克里夫。
強加自己的稱為「愛」的酷刑於摯愛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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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いっちゃん,你最喜歡哪個角色呢?」
「當然是凱薩琳!」
齋宮宗滿是自信,臉上還帶著光采,興高采烈地說道。
鬼龍紅郎聽聞也只是輕輕一笑,自己對這個青梅竹馬的性子也不是摸不透,甚至可以說是可以很輕易的想出這個回答。
「嗯,我想也是呢。」
「那リゅ~くん呢?」
「克里頓吧。」
「欸?」
話題在一瞬間凍結,齋宮宗的原先還比劃著的雙手全部停下。
「怎麼了嗎?」
鬼龍紅郎也被這個樣子的齋宮宗給嚇到了,也是呆呆地望著他。
齋宮宗收斂起表情,轉而是嘟起嘴,不悅地看著呆愣愣的玩伴。
「不行啦,像是克里頓那種毫無美感的人。」
「リゅ~くん絕對不能成為那種人!」
已經撲到鬼龍紅郎的身上,兩個人在柔軟的沙發上倒成一團,好不容易鬼龍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推開,齋宮宗又是氣呼呼的臉湊了過來。
「不可以啦,絕對不行!」
還在繼續著單方面的呼求。
「雖然知道你的個性,但是比我預期的還要更討厭啊……いっちゃん。」
「因為討厭就是討厭啊……實在是不懂小凱薩琳為甚麼會喜歡上那樣的人,明明……」
坐回了鬼龍一旁的空位,就算是在軟到都能陷下去的沙發上,齋宮宗還是坐的直挺挺的。
緊皺著眉頭,但話語卻硬生生停頓了下來。
鬼龍試探性的開口。
「明明?」
「明明一點都不適合如此美麗的她。」
良久,齋宮宗才接下了下一句。

一直到門外的談話聲響起,齋宮宗才從回憶裡驀地被拉了回來。
「那就拜託你了,鬼龍前輩……お師さん他無論我怎麼敲門都不願意出來啊……」
愁著臉。
影片みか的雙眼泛著淚光,雙頰上也都還有不明顯的淚痕,擔心的神色表露於情。
聽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名,齋宮抓著棉被的力道變得更緊了。
「是嗎……那我」
「鬼龍你回去!都回去!不管是誰來我都不會見!你們都不用管我了!」
聲嘶力竭。
已經迷失了方向。
宛若初生的羔羊,齋宮此刻正覺得自己是那要獻祭給父神的羔羊。
愧於Valkyrie的名字,最終還是如同上古時代的宗教審判一般,身為異端的自己將被奪去價值。
律己慎嚴,一路以來都小心翼翼的自己。
齋宮宗並不是受到打擊之後便能從中獲得動力的人,正因為小心翼翼且苛求完美,對於失敗與突發狀況的應變性也降到最低。
一蹶不振。
碎裂的玻璃娃娃將難以再拼湊起來。
散落一地的,或許是那曾不可一世的自信,但在此刻的齋宮宗眼裡,這些也都只是徒增羞愧。
就連啜泣都必須要悶著的,那股連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何無法捨棄的自尊心。
溫暖的手臂環抱著自己,齋宮宗止不住眼眶裡流下的淚。
鬼龍紅郎緊緊抱著自己,一旁的影片みか又哭了起來,可愛的臉哭得稀里嘩啦。
不懂。
全部都不懂了。
「……為甚麼會是這個樣子……Valkyrie已經……」
大口呼吸著空氣。
和著淚水和不甘,混雜著痛苦與沙啞的聲音,齋宮宗哭著。
「沒事了,已經沒事了,都沒事了。」
鬼龍紅郎安撫著兩人的情緒,卻也沒多說什麼。
正嚎啕大哭的兩人,什麼也沒回答的,就只是那樣哭著。
也只能那樣哭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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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覺得克里頓是個好人哦。」
「就說了不是這個問題嘛……」
齋宮宗還是翹著嘴,不滿的情緒是溢之於言表。
鬼龍紅郎回給青梅竹馬一個開朗的笑容。
純粹的,清澈的,充滿純真的那種笑容。
暖暖地。
齋宮宗只能想的出這種形容。
「因為不管是凱薩琳還是希斯克里夫最後都很不快樂,如果可以的話……我不希望いっちゃん以後會是那樣。」
搖搖頭,像是要把這種思緒從頭腦裡驅趕走,鬼龍紅郎只是搖搖頭。
「如果所謂美麗的愛,一定要是悲劇的話,那我寧可不要。」
被堵的說不出話,齋宮宗也只能回以無語。
「果然是這樣子啊……」
「嗯?」
「リゅ~くん一直都是那種……過於溫柔的人呢。」
齋宮宗報以淺淺一笑。
從窗外飛進幾片落葉,秋日裡的那股蕭條似乎也跟著偷偷溜了進來 ,停在地毯上的,一動也不動。
齋宮宗緩緩地呼出一口氣。
良久,兩人間凝滯,或者是行走的過於漫長的時間才又再度轉動。
「變冷了呢。」
「是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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