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雪

目前主靈能 芹靈/將律
左右固定人
會在固定幾個坑裡左右橫跳東摸摸西摸摸寫很慢

[若者組] 紀念攝影


紙飛機突地震了一下,水平向前的直線偏離軌道彎了大半個圓,機翼左搖右晃地頓時失去穩定,迴繞最前端的中心旋轉著直直下墜,即將到底時又搭上氣流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離,最後湮沒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。

三名氣質截然不同的青少年並肩站在鬧市街口,待到銀髮藍瞳的青年漫步而上,拾起早已被踐踏地破破爛爛、辨認不出原樣的紙飛機時,眼角餘光瞥過的是承太郎和花京院雙雙略帶複雜,俯視印度土地最後一眼似的表情。

射紙飛機的提議其實還是波魯那雷夫想出來的,稱不上是悼念,反倒更像是某種與過往揮別的儀式。

他們肩抵著肩,難得地自願一同在後座塞下三人寬闊強壯的身軀,波魯那雷夫擠在中間確實不大舒服,但一考量花京院典明和空條承太郎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,他心裡還是明白朋友對自己的迂迴關懷。

若是此刻身處法國,波魯那雷夫想雪莉大概會直接撲上來給自己一個安慰性質的擁抱,至於被父母抱起是什麼樣的感覺,對他來說已經太過久遠,在記憶之海徜徉已久的他仍舊只能拾起零落的碎片。

仿佛胸口被掏空,終有一日也將忘記留在心房裡的溫度。

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話,時不時的穿插法國的小小民謠,唯一一首他們能夠三人合唱的曲子是Ah, vous dirai-je,maman,明明三人所使用的語言不盡相同。 而喬瑟夫喬斯達只是一語不發,握緊了手上的方向盤,帶領尚年輕的生命走向前路。

終有一天在他身後的三人,會超過他的步速,走到更遠更遠的未來,喬瑟夫·喬斯達是這麼相信的。


可惜並沒有。


空條承太郎將照片放回大衣的內袋,剛好落在左胸口的位置,裝著那一年埃及的風沙塵塵,仔細地密封起來保存成永遠的記憶。

照片是一眼即永恆的瞬間,唯一一張的合照後來喬瑟夫又用紫色隱者分別複製了兩張,他、波魯那雷夫、喬瑟夫各自拿了自己份保存起來。

掐指算算今年他已經堂堂邁入30歲了,老頭子也突破80大關,花京院和阿布德爾同伊奇卻是永遠的走了,時光便如同鐘塔上破碎的大洞,停下的指針將他們永遠封印在當年。

水湍急地自水塔宣泄而出,急著帶走少年身體裡的最後一絲熱度,太陽也著急地引領阿布德爾和伊奇的靈魂,遠歸於尚年輕無為的他們如果伸手也勾不到的地方。

波魯那雷夫今年究竟貴庚他是一點也拿捏不準,是還在往前邁進,還是早已停留在某處,隨著電話斷線的時間越拉越長,最後一個已成人父承擔著重任的身姿,還是連故友的最後一點消息也失去了。


波魯那雷夫出門前將相框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擺放整齊,那裡原是房東好意留下的鞋櫃,以波魯那雷夫的身子要再穿上鞋子,卻是不大可能了。

失去的便是永遠失去了。這點道理他在每日替義肢上油時,在那椎心刺骨的疼痛之中感受得比任何人都來得深刻,也如同他的青春、他的家人、他的摯友。

將手舉起,擺出與當年如出一轍的姿勢,偏偏只有倒映在鏡中的笑容,無論如何調整五官表情,也再難笑得像照片裡的青年那般無憂無慮。

紙上的身影、神情、青春都既屬於他又不再屬於他,明明重重的危機和災難不斷迎來,可在回憶裡盡是充滿歡笑,只有偶爾混雜了一些乾涸的淚痕。


波魯那雷夫握緊了手上的箭,推著輪椅走向競技場的方向,前方仍是一片未知。

空條承太郎再次看向眼前的潛艇設備,與SPW集團的人交聲談論著眼前的研究。

他們走著走著,走向花京院典明不在的未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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